快艇在忙碌地在舰船和岸上接驳
马来西亚与众多东南亚国家共通,深受英国文化熏陶,对海军建设尤为看重。从国家实际情况出发,马来西亚同样有必要加强海军力量。东部地区毗邻印度尼西亚,而西部地区则位于马来半岛,两国之间广阔的200海里经济区亟需巡逻执法,西部沿海的安达曼海一侧同样需要维护海上权益。马六甲海峡历来是海盗猖獗的地区,在索马里海盗问题出现之前便如此。无论是为了维护国际海运的公共利益,还是捍卫马来西亚的主权,都迫切需要一支强大的海上力量。
然而,这仅仅是一种存在,马来西亚海军的建军根本并非基于与强敌的海战,只要能够对地区内的竞争对手形成震慑便已足够。
另一方面,游轮码头的泊位数量毕竟有限,因此海军展览的参展舰船只能通过每日轮换停靠,以确保游客能够登舰进行参观。
此次海军展览吸引了俄罗斯、日本、土耳其等国的舰艇参与,自然也包括马来西亚的。然而,中国海军并未参与其中。我于5月23日抵达现场,当时俄罗斯“莱茨基”号轻型护卫舰、马来西亚“莱库”号护卫舰以及“拉赫曼”号潜艇均已停靠岸边,不过“莱茨基”号仅允许VIP人员登舰参观,普通民众则被拒之门外。
俄罗斯海军士兵们精神抖擞地排列在后甲板上,期待着接受检阅。不时可见身着高级制服的VIP人物登船,其中一位疑似马来西亚的总参谋长。随着铜管乐声响起,士兵们齐声高唱俄罗斯国歌,紧接着一位俄罗斯海军将领(或许是舰队司令)伴随检阅队伍,另一位军官手持宝剑紧随其后,气势十足。检阅结束后,一番毫无营养的空谈随之而来。
俄罗斯的“莱茨基”号轻型护卫舰
有大人物上舰,互相敬礼
检阅
唱国歌
必须承认,俄罗斯的国歌极具鼓舞人心。相较之下,美国的《星条旗之歌》、英国的《天佑吾王》显得沉闷无趣,而以色列的《希望》则让人难以分辨是希望还是绝望。法国的《马赛曲》和中国的《义勇军进行曲》都是振奋人心的佳作,德国的《德国至上》虽然源自海顿,音乐上无可挑剔,但唯有俄罗斯国歌,那种不怒自威的威严,彰显出大国的风范。
俄罗斯的大国气派所剩无几,它们派来的两艘轻型护卫舰总吨位不足2500吨。码头上伫立着一位英俊的俄罗斯海军军校高年级学生,我与他攀谈了片刻。他来自莫斯科,正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军学院深造。俄罗斯四大舰队各自拥有自己的海军学院,这与中美两国不同,不是由一个集中的海军学院为所有舰队提供服务。
谈及俄罗斯的小型军舰,他指出小型舰艇目标小、数量多的优势显而易见,这确实如此,然而若将我国的大型驱逐舰055与之交换,他或许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交换。
小舰的确有其独特优势,然而在攻击力、防御能力、续航能力和航行适应性等方面,与大舰相比却相去甚远。我国海军的历程始于小舰,对此有着深刻的体会,因此不断增大舰艇规模,这也使得曾经位居世界第一的美国海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尽管名为“警惕”级的麻雀体型不大,但五脏俱全,装备了一门100毫米口径的大炮,配备了“卡什坦”弹炮合一防空系统,还装备了两门近防炮,以及2组4枚的Kh35反舰导弹和2组4枚的330毫米鱼雷,此外还有12管的“拉杜特”垂发舰空导弹(与陆基的S350导弹相当),动力系统为全柴动力,最大航速可达27节。可配备卡-27直升机,亦或通过直升机平台发射“奥尔兰10”无人机,其作战能力依然出色。续航能力同样值得称道,从符拉迪沃斯托克至兰卡威,凭借稳定鳍的辅助,即便在风浪中也能稳健前行。
俄罗斯的柴油机无疑是以煤炭为燃料,尤其是烟煤。泊靠在码头上的军舰都启动了辅助引擎,用以维持船舱内的空调系统,然而,“莱茨基”号却冒出滚滚浓烟——如此污浊的柴油机景象已是久违。
可惜不让上舰,否则一定可以看到更多有意思的东西。
那位年轻的小伙子并非属于这艘舰艇,他今日被临时调至码头执行任务。实际上,他并没有做什么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而且并未携带任何武器。舰艇的前端,有一个身穿迷彩服的魁梧男子,正警觉地望向远方,或许他只是在假装保持警惕,实际上可能在打瞌睡,由于他背对着,所以没有人能够察觉。据小帅哥所言,那位男子并非舰艇上的成员,而是随行的特种部队成员,负责执行安保职责。
那位英俊的小伙子提到下一站或许会抵达我国。我向他说明,他们在中国将迎来热情的接待。他听后显得十分开心,满心期待。然而,他对兰卡威并无太多兴趣,只盼着任务完成,能迅速返回停靠在港口内海面上的军舰,那样便无需身着军装,在阳光下笔直地站立了。
马来西亚的“莱库”号护卫舰体积与“莱茨基”号相仿,重量亦在两千吨左右,该舰于1999年由英国历史悠久的亚罗造船厂承建。其设计理念与“莱茨基”号相近,即体积较小的舰艇装备了重型火炮,装备规模与舰艇吨位不相匹配:配备了一门57毫米口径的博福斯炮,两门30毫米口径的自动炮,以及16枚“海狼”垂直发射防空导弹,还装备了2组4枚的“飞鱼”Block 2反舰导弹和2组3枚的320毫米反潜鱼雷。可携带一架“超级大山猫”直升机。也是全柴动力,航速28节。
“莱库”号护卫舰
火力之猛烈,实属罕见,然而,若以轻型坦克作为装甲力量的核心,一旦交战,除非对手实力薄弱,亦或是在远离战场的区域执行警戒巡逻,否则,就只能沦为敢死队般的存在。
“海狼”的射程仅限于10公里,射高可达3000米,这与大型肩射防空导弹相当,早已无法与时代同步。“飞鱼”Block 2型作为赫赫有名的“飞鱼”反舰导弹的改进版,其射程从原先的40公里提升至72公里,即便在90年代也显得有些短,而进入21世纪后,其射程更是无法被视为一项严肃的配置。
马来西亚海军的军装显得十分英姿飒爽,舰上的官兵们四处疏导人流,更有众多年轻女子兴奋地索求合影,面对她们的请求,他们欣然答应。显而易见,制服爱好者这一群体是全球性的。
舰长个性独特,态度庄重,不苟言笑。他并不主动引领人群,只是随意地四处走动,他那矮壮的身躯在狭窄的走廊中灵活穿梭。每当官兵见到他,都会肃然起敬,纷纷行礼致敬。若遇到公众挡路,官兵们则会礼貌地请行人让行。
起初我对马来西亚海军的军衔标识感到困惑,然而了解到其采用的是英美体系后,经过简单说明便迅速掌握了。中尉的标识为一粗一细两杠,依照“细杠变粗、粗杠增细”的规律逐级晋升,直至中校的三粗杠。但上校则是直接使用四粗杠,而将官级别则采用了更宽的粗杠样式。
起初并未辨认出“拉赫曼”号潜艇的身份。其外观与德国的209级或214级潜艇不符,同样也不像俄罗斯的“基洛”级,因为它们都采用艏舵设计,而非“拉赫曼”所采用的围壳舵。经询问后,方知其为法国的“蝎子”级潜艇。
这是一款极具代表性的法国设计,印度、印度尼西亚、巴西以及智利等国家纷纷订购,甚至有引进并建造的案例。其前身“阿格斯塔”级曾受到西班牙和巴基斯坦的青睐,而后续的S80级则在西班牙得以建造。值得一提的是,这款S80级因工程师在计算时点错了小数点,导致重量超出了100吨,甚至在下潜过程中差点因过重而无法浮出水面。
“拉赫曼”号潜艇是马来西亚海军中仅有的两艘潜艇之一,而这艘潜艇属于法国制造的“蝎子”级潜艇系列。
“拉赫曼”号似乎不存在此类问题。从外观上看,其工艺相当精良,表面覆盖有橡胶,或许能起到一定的降噪效果,但主要功能还是防滑,否则人们根本无法在上面行走。潜艇外观虽可观赏,但禁止入内。无奈的是,艇内空间极为狭小,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官兵才能避免频繁碰撞,而普通民众若登上潜艇,恐怕会出现各种状况,孩子们可能会四处乱跑,甚至可能被困在狭窄的角落无法脱身。
那艘海岸巡逻舰属于专用性质,主要用于行使主权巡逻任务,而非参与战斗。因此,其武装装备相对简陋,但对于打击海盗和走私船只来说,却已足够。此外,舰艇后甲板设有机库,能够容纳一架直升机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,舱内设有四个VIP舱,这些舱位仅限于上舰的贵宾使用,其中之一更是总统级别的套房。从这一点来看,这艘船似乎被当作了政府专用的游艇。
VIP舱房
总统舱房
VIP会议室/餐厅
在后甲板上,我邂逅了一对马来西亚的老夫妇,他们兴奋地向我分享,他们刚刚购置了一辆比亚迪海豹,这款车各方面都很出色,只是价格高达18万6千马币,这个价格几乎是中国市场售价的两倍。尽管如此,他们表示能够理解这一情况,否则马来西亚的本土品牌可能就会迅速消失。此外,马来西亚的充电桩设施并不完善,电动车的发展道路确实还很长。然而,宁德时代已经在马来西亚设立了工厂,希望的曙光已经在前方闪耀。
海上舰艇仅可远眺,不宜靠近。其中,日本海上自卫队的“最上”级“矢作”号尤为引人注目。该舰乃日本最新型的护卫舰,满载排水量达到5500吨,标准排水量为4000吨,或许将成为此次活动中吨位最大的舰艇。
海自的“矢作”号护卫舰,其直升机甲板呈现轻微前倾设计,以此降低直升机在恶劣海况下向舰尾滑动的可能性。这一设计特色在日本战舰中较为常见,而其他国家则普遍采用平直的直升机甲板。
这款炮口径为127毫米,是美国生产的Mk45 Mod 4型号,并非日本海上自卫队过去惯用的意大利奥拓-梅拉拉品牌同款。配备有2×4 17型反舰导弹,装备有“海拉姆”近程防空导弹系统,还拥有12型鱼雷和16管Mk41垂直发射系统,主要用于发射07型反潜导弹。此外,该系统还能够搭载一架SH-60L直升机。
战后日本战舰的设计与战前相比发生了显著变化,战前注重火力至上,而战后则更看重系统综合性能。虽然战舰配备了众多“软实力”设施,但在吨位方面,除了反潜能力,其他火力普遍不够强劲。
这涉及到海自的定位问题,需注意避免展现出过度的强硬和攻击性。此外,海自的核心任务是与美国海军协同作战,负责反潜和护航任务,因此其自身的攻击火力并不需要特别突出。
“矢作”号停靠得相当遥远,我们无法靠近,最终只能带着遗憾离去。然而,“矢作”号上的水手们却有机会登陆,幸运的是,我们恰好遇到了他们。
兰卡威西北角耸立的高峰之上,乘坐缆车攀升,跨过一座弧形斜拉桥,从理论上讲,游客可以一睹安达曼海的壮丽景色以及脚下茂密的热带雨林。然而,这种理论上的美景却往往受制于海边的变幻莫测。云层常常低垂,甚至低于斜拉桥的高度,使得桥上云雾缭绕,山下却阳光明媚。若遇风大雨急,游客甚至无法抵达桥上。我们一行人刚抵达山顶,便发现后续游客无法继续上山,只因山顶已被浓云笼罩,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模糊。
赤道的降雨量颇为惊人,当地居民如此说道。当真正的雨季来临,常常会出现连续五、六个小时的倾盆大雨。即便是地势低洼的海岛,也可能会遭遇水患,因为雨水根本来不及流入附近的海域。在我准备离开海军展览之际,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,虽然不是持续五小时的倾盆大雨,但半小时的降雨也足以留下深刻印象。
令人印象尤为深刻的是,马来西亚展现了第三世界的独特风貌,各式各样的官员在出行时都享有警车开道的VIP车队待遇。来宾络绎不绝,而马来西亚的军政官员更是众多,其中不少人的到访似乎与航展业务并无直接关联,他们更多的是为了来到这里,与民众共享欢乐时光。
不仅造成扰民,警车在雨中失控,径直冲向一旁停靠避让的车辆。道路狭窄,仅容两车并行,这一撞无疑引发了严重的翻车事故,原本糟糕的交通状况更是陷入了绝望的深渊。若珠海航展的交通管理人员来到兰卡威,必定会立刻感到心情舒畅。
那天,山顶被厚重的云层笼罩,而山脚下却阳光明媚。与我同乘缆车的有三名日本人,其中一位年纪稍大,沉默寡言,另外两位则年轻活泼,谈笑风生。然而,缆车启动后,其中一位因恐高而脸色大变。速降段下方的高度差距极大,他惊慌失措,发出尖锐的叫声。旁边的年轻人戏谑地取笑他,但那位年长的日本人最终出言制止,他这才安静下来。
后来提及此事,他们曾是“矢作”号上的船员。据我推测,年纪较大的可能是军曹这样的角色,而年轻的则是普通士兵。那位军曹一旦发怒,便带着浓厚的江田岛风格。我站在一旁,他表现得相当克制,然而那威严的低吼却让人无法怀疑。
人人都有对高处的恐惧,然而军人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特质。回想起来,在我们的人民解放军中,恐怕也会有对高空感到畏惧的战士。然而,在众人面前,他们绝不会表现得过于慌乱,即便是勉力支撑,也要维护军人的形象,绝不允许让解放军的名誉受损。
日本自卫队或许持有不同见解。这究竟代表着日本的进步,还是一种被迫之举?这需要他们自己来给出答案。
他们向我展示手机中的影像,那是上周在新加坡拍摄的,画面中是中国的054A级驱逐舰“许昌”号。本应询问他们对这艘“许昌”号有何见解,然而由于缆车下站时间有限,无法进行深入交流,于是我们各自分开。
后来我在游轮码头意外地与他们重逢。起初我并未察觉他们的存在,是那位军曹(他身为一级海曹,在舰上的水兵中地位颇高)率先发现了我的身影,并走过来与我打招呼。那位脸色略显苍白的人(他身上佩戴着三道V的军衔标志,原来是一名军士长)也在,对于在异乡遇到熟人感到非常高兴。他的年轻同伴却不在场,或许正在舰上执行任务。当晚他们计划表演日本鼓艺,特地邀请我留下来一同观赏。我已经很累了,急着回酒店,就婉拒了他们的好意。
在表演大厅内,此刻仅有一位俄罗斯歌手在独自吟唱,歌声尚可,然而歌词内容却难以辨识。观众席上空荡荡的,实际上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,只是可能大家并不知情。
马来西亚华人数量众多,然而在兰卡威,这片土地主要属于马来族。当地华人相对较少,而据传在槟城,华人数量则相当可观。
马来西亚的中小学生普遍学习英语,几乎每个人都能流利地使用这门语言。虽然他们的口音可能略显浓厚,但只要能够进行交流就足够了。那些从事网约车(在马来西亚流行的是Grab)工作的女孩子通常非常健谈。当她们谈论到中国游客时,她们对游客们不太会说英语表示出了不满。我只能向她们解释,现在很多中国年轻人都能说英语,她可能只是没有遇到而已。此外,还有翻译软件可以使用。尽管如此,她仍然显得不太满意,不禁反问:“怎么会有人不会说英语呢?”
这位女孩十分能干,她靠自己的积蓄购买了车辆,并且从事网约车服务。当我询问她婚后是否还会继续工作,她的回答是否定的;若她结婚,是否会继续开网约车,她的回答取决于丈夫的经济状况;至于穆斯林男子可以娶四位妻子的问题,她认为只要丈夫不偏心,这并无不妥;我接着问及,如果有人娶了四位妻子,那么剩下的三位男子将无法找到配偶,她对此表示不知如何是好。她说有钱娶四个妻子的其实不多,所以没问题。
马来西亚作为东南亚的关键国度,现已开放免签政策,直飞航线也显著增多。若您莅临兰卡威,除了欣赏航展,不妨一睹海军展览的风采,更应与当地民众交流互动,这将是一次别具一格的体验。